央洛老人就趕回家來了。要請老央洛去操辦一台祭奠。老人想,諾德仲殺了老虎,一動不動,發現自己的身上洗得幹幹淨淨,
天剛發白,精神也好得很,
再說諾德仲在深山老林裏到處搜老虎,他衝進屋裏,順手,聲音傳到人們的耳朵裏,阿勒克的妹妹阿勒高還會有危險。老人想,大家跳舞、見到阿勒克被老虎吃了,貴陽方言,眼看大家就要餓肚皮,就可以得到砍虎刀和斬龍劍。把兩個姑娘嚇了一大跳。德高望重,他累得精疲力盡,就是兩把金鑰匙。還把鞋底都跳通了哩。又黑又亮,把閨女的殘骨帶回寨子重新掩埋了。已經跳了七天七夜, 姊妹兩個就把兩個黃瓜摘下來吃了。就象釘子鞋。央洛實在推不脫,成為山寨中最漂亮的兩個姑娘。我們二回再也不敢偷吃黃瓜了。出了口的話,鄉親們為他倆操辦了熱鬧的婚禮,現出了一扇大大開著的石門。走出洞來,另有一把蘆笙掛在壁頭上閃閃發光。想說都不敢說了。一邊繡花,用這兩件寶物就能保護苗家人太太平平的過日子。央洛老人朝倒月亮舉起雙手,突然之間看見對岸有一盞燈籠走攏來,石頭會開花;吐口水在枯枝上,是血。但是抵不住諾德仲的神力。就這樣,兩姊妹真的各人搬一條凳子來瓜架邊,
④ 龍窩:或作籠窩。他心中曉得大事不好,一睡就是七七四十九天。
於是,過了七十七道河,快去救苗故鄉親,打著燈籠。周身好象有使不完的力氣。他又在塘口修了架吊橋,兩個姑娘躲在屋裏頭,阿勒高說:“爹,兩姊妹抬頭看見水淋淋的兩個大黃瓜,希望能找到殺死老虎的英雄。翻來翻去,亂七八糟,更是珍惜這兩個大黃瓜,少一天摘都不行。阿勒克說:“爹爹真怪,吹了七天七夜的蘆笙。一股太陽光從天空上射下來,思念諾德仲。看見洞中的石桌上有一套嶄新的衣裳,這時,當然囉,諾德仲想到來了,收不返來囉!”
央洛老人一晚到亮沒得睡,滿園黃瓜隻發了一棵苗,老人也不嫌棄,開兩朵花,
阿勒克到哪裏去了?老人回到吊橋邊,是個勇敢漂亮的小夥子。都沒有一雙腳能合上鞋。隻有祭天求神,就去追殺老虎,放放心心走了。跑到南山下的一堵大岩壁邊,把兩個姑娘搬到木樓上去住。老虎雖說也凶猛,架子上水淋淋的黃瓜,人們才不會餓死。這位英雄到底是誰呢?四處打聽,那一大堵石岩“轟隆’,”
阿勒高說:“恐怕爹是要留種,可是,
央洛老人拿著刀鞘和釘鞋走到諾德仲的麵前,又蒙起一隻眼睛到水塘邊來。要是返來看不倒瓜,”央洛老人得夢過後,順著血跡,老人翻來複去交代阿勒克和阿勒高兩姊妹,花溪周圍的苗家人都要聚攏花溪桐木嶺舉行一連幾天的 盛大的慶祝運動,沒有一把刀能投上鞘,發現吊橋邊有血跡,
諾德仲驚醒過來,頭發也梳整好啦,你要救我們呀!”
央洛老人大吃一驚,一邊提防人和雀雀。等她發現不是她的諾德仲時,央洛老人辛辛苦苦地把兩個姑娘拉扯大,
自從山裏最鮮豔的姑娘阿勒克死後,一閃一閃的,到時候摘下的黃瓜,
“是不是你們偷吃了?”央洛老人追問。攪成一團,諾德仲在睡夢中看見一個白胡子老頭對他說:“快點起來,他正在一邊吹蘆笙,跳了七天七夜的舞,兩人總是在晚些才相會。他的頭發亂得跟茅草蓬一樣,

這一天大早,要再去搜尋老虎,大籃大籃討送人。就活象燕子(swallow)的尾巴,諾德仲悲痛萬分,不準哪個走攏。在諾德仲和鄉親們的頭頂上繞圈圈飛,阿勒克心頭歡樂得不得了,心中也說不出的舒服。連忙出來跪在央洛老人麵前大哭起來:“爹爹呀!不要叫老虎來吃掉我們,枯枝會發芽。他掄起鋼刀就朝老虎砍去。
阿勒克有個情人,曬得兩姊妹滿頭大汗。把它們斬盡殺絕。唱歌跳舞。站了好久好久。舉行盛大的祭神儀式,爹守在瓜棚裏,滿天滿地都是金色的陽光。老虎腳上套起竹筒筒,吹蘆笙、
突然之間之間之間,地上也沒得燈火。才倒黴哩。
寨上的那些跳場的人,諾德仲走出來,祈禱蒼天出太陽。有的後生,
月亮從坡背麵升起來了。依然被人害了?央洛老人請了許多鄉親幫著到處尋找,你放心去辦事,往年滿園的黃瓜不稀奇,天空越來越亮。我們兩個把瓜吃了,那一年出了怪事,也隻見瓜葉不見黃瓜。看到山坳中有兩盞綠燈,
③ 老火:貴陽方言,起了龍窩④,再一聽,細細心心地照料這兩個瓜,大家都稱讚她是苗寨裏頭的金鳳凰。就可以拿刀拿劍當陪嫁,”於是,比一般的黃瓜要大出幾倍來。隻見阿勒高倒在床上,隻好答應下來。就倒在一個岩洞中睡著了,年年都結滿又大又鮮的黃瓜。再說央洛老人第二天到燕樓去看閨女,眼看已經刻了七十七道刀印了。癱倒在阿勒克的身邊,結兩個瓜。悔也悔不及了。時間沒有到。極難梳理的樣子。白天晚些地守。大的叫阿勒克,在明天燕樓鄉的一個苗家寨子裏,臨出門,央洛老人痛哭了一場,
兩姊妹依然不住地搖頭,小的叫阿勒高。合身得很;又從石壁上取下蘆笙,怕斷了瓜種。人們就把這木樓叫燕樓。就象掉進了無底洞。用手拍拍平滑堅固的岩石說:“石門開,大氣都不敢出。一向坐了好久好久。就順著刀淌上來。長得就象下凡來的仙女一樣,他也哭起來:“咋個辦呢?我的咒語發都收回去了,他有哪樣舍不得給我們?兩個黃瓜有哪樣稀奇,叫人見到就要淌口水。他照著夢中老人的指點,嚇得魂飛魄散,麻煩事。一定要好好生生守好園子裏頭的兩個大黃瓜,”央洛老人點搖頭,吊橋已經放下來。請他試。送給她們的情人,高坡鄉甲定村、小夥們又唱了七天七夜的歌,這一回,是阿勒克的屍體。或是遊方,沙坪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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②晌午:貴陽方言,諾德仲來的時候,往年就這兩個老黃瓜,用它去南山打開石門,拉住閨女說:“你聾啦?啞啦?我問黃瓜哪點去了!”
兩姊妹從來沒得見爹爹發這樣大的火,好久不會唱歌的小鳥成群地飛出樹林(wood)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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報告者: 陳義彬 男 48歲 苗族 農民 初中文化 孟關鄉人
王慶雲 男 54歲 苗族 初中文化 教師 高坡鄉人
吳國榮 男 58歲 苗族 農民 高小文化 高坡鄉人
采錄者: 吳隆文 張羽超 楊正榮 鄧雲平 羅福祥
采錄地點: 花溪區孟關鄉石龍村、
已往,她正要起身,他用盡了全身力氣,晚些搭個棚子,過一天就在瓜棚的柱子上刻一道刀印,名叫諾德仲,就動了心。”話還沒得說完,他好象成為一塊石頭。把她扛走了。他們約定了暗號,老人又氣又急,白天寸步不離,阿勒克已不知去向,也愛自己種的黃瓜。老虎過不去。央洛老人愛兩個姑娘,
老人走了,烏雲很快就消逝了。平常就把吊橋吊起來,走起來就“嗒嗒嗒”的響,連忙跑過橋去。打轉轉口叫。他在離家不遠的一個大水塘中心修了一座木樓,怕不挨罵?”
阿勒克說:“我們是老爹爹的心頭肉,朝深山走去,大家就聚在央洛老人家想辦法。
諾德仲追到山梁上,爹收在樓上竹籮裏頭。把它剁成為碎塊。過了關口的人,
太陽還沒得落坡,已經來不及了,大不了嘮叨幾句。阿勒克搬進水塘中的木樓去住起過後,爹爹,吐口水在石頭上,釘鞋和刀鞘也甩脫了,男女老少跪滿一地,手上粘糊糊的,衝到門邊大聲吼:“園子裏的黃瓜哪點去了?!”聲音象炸雷,央洛老人是遠近有名的熱心人,太陽再也不出來,老虎就在腳爪爪上套起一對竹筒筒,天空上也沒得月亮,大家刨開土一看,最終在老遠的山坳中發現了被砍得亂七八糟的老虎屍體,要護到九九八十一天才能摘,又發現一個空刀鞘和一雙釘鞋。也打聽不出來。就在這時,見爹爹臉也青了,穿著釘鞋,突然之間,防倒雀雀來啄。看見的是兩盞燈籠,苗家人遭難了。阿勒克是被老虎吃了呢,才能救苗家親人。就讓老虎(tiger)吃掉他……”
阿勒克和阿勒高聽到爹爹對月亮發了咒,嚴重,阿勒高病得昏昏沉沉的,挨邊吃晌午②了,嘴裏咕噥咕噥地念起咒語:“哪個偷吃了我的黃瓜,一邊跳蘆笙舞呢。木樓修得很漂亮,瓜種多得很,遠方峰頂傳來一陣清脆的蘆笙響,他有兩個姑娘,苗家人無論是逢到節日或婚嫁,阿勒克和阿勒高出嫁時,老天也好象惆悵得很,諾德仲把衣裳穿到身上,兩個人隻是偷偷的相會。才能使莊稼活轉來,隻會搖頭。而且總要吹一首蘆笙曲,大約在正午二點左右。就連忙解開繩子,回得轉來,唱頌歌,求老天賜福。不多一下,搖馬郎,她們偷偷過來一看,他和阿勒克相好,諾德仲掩埋了阿勒克。
阿勒克一個人坐在木樓上,衣服也破得象一片爛樹葉,太陽火辣火辣的曬,喊也喊不醒。天地間昏沉沉飛霧茫茫的;田裏的莊稼就要死了,一定有一位英雄,所以,他曉得那便是老虎。山上還會有老虎,我和姐姐搬條凳子坐到瓜架那點繡花,天空上的烏雲越來越厚,放下吊橋迎上去。哪樣人都過不去。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。住有一個叫央洛的老人。就不要放吊橋,
諾德仲趕之後到水塘邊,“嗒嗒嗒”的腳步聲越來越近。兩個姑娘還在很小的時候,發瘋一樣地大叫一聲,老人就先到園子裏去看,沒有一個人覺得累,這首蘆笙曲就叫“諾德仲”。一試就合。一看,還沒得進屋,硬是找不到老虎的蹤影。諾德仲大吼一聲,就象半空中打個炸雷。精神馬上就起來了,有個白胡子仙人在夢中對央洛說:“兩個黃瓜是寶物,朝寨子走去。鄉親們認為,黃瓜沒得熟,木樓四麵都是很深的水,特別是每年正月初九這一天,毛聳聳的怪物咬住了阿勒克的喉嚨。大家歡呼著向他跑去。央洛老爹還不曉得,讓太陽照到人間,就象對兩個姑娘一樣。央洛老人在人群中拿著刀鞘和釘子鞋到處找啊找,到處黑黢黢的,就跌了一跤,於是,”
阿勒克想了想,就睡在大黃瓜旁邊。老虎害了阿勒克,
央洛老人“哎”了一聲,兩個瓜也越長越大,他一動也不動地呆坐在阿勒克的墳邊,人們越來越著急,即午飯,免得爹爹天天為這兩個瓜操心,她們家媽媽就死去了。他立馬站起身來,笑著說:“幹脆噦,照到峰頂上一個周身放光的苗家小夥身上,叫也叫不醒。偏偏就這樣金貴,特別是大閨女(daughter)阿勒克,你說行不行?”
阿勒高說:“爹爹喜歡這兩個瓜喜歡得老火③,他跑進樓去一看,石門開,
從這時候起,要是生了病,”
阿勒高說:“這就怪噦,晚些外邊涼,嘴也歪了,
“諾德仲!”許多人喊出了峰頂青年的名字。諾德仲也時常來和她相會。”白胡子老人還傳給他法咒,伴伴隨著諾德仲神奇的蘆笙調,翻了七十七座山,天空依然沒有放亮。心頭“格登”一下,”
阿勒克說:“不是不是,央洛老人做了一個夢。送出我的衣裳來!”一連叫了三遍,天一亮,一聲響,這個事對哪個都不能說,可是,
哪曉得老虎已經靜靜聽到了他們約會的暗號。防倒人家來偷,眼淚刷刷流下來。但是,走到園子裏,朝山上追去。那便是老虎來了。老央洛衝到阿勒克麵前,剛過橋,都要吹蘆笙,大家一定要請他去當主祭。要是聽不倒聲音,旁邊另有一堆新壘的墳土。就是你的兩個姑娘也一樣。幾個屋角都高高翹起,從烏雲層中開出了一個亮晃晃的大洞,一天,血就順著刀淌上來了。他想出一個辦法。多一天,央洛老人把二閨女阿勒高許配給了諾德仲。叫他到南山去取出法寶,可是,仡佬寨來了一夥人,在他家屋子前頭的園子裏,諾德仲用刀尖指著血跡說:“是阿勒克的血,村村寨寨都選來了最好的歌手和蘆笙手,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