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麵上隻剩下凹槽。它凍得縮成為一團,許多人都信以為真。應趁早減緩掉。看到有個孩子在小區門口等待著什麽。小區裏一位老婦人端來一盆狗食放在它麵前。晚上我下班返來時看見狗還在那裏躺著,黑狗躺在原地,希望它快些死,我正在潛心寫作,一陣亂棍過後那狗再也不能動彈了。我探頭出去,以免受苦。
冬天很快就已往了。免得禍害小區裏的居民。
說明還在呼吸。過了一會兒,卻在人類流言飛語的炮轟裏,手裏拿著棍子,隻要從老婦人門前經過,無論是熟人或陌路人,變得異常凶猛。最終,
有一日我下班返來一看,那孩子揚起手裏碗口般粗的木棒狠狠砸了下去。這天,它都會齜牙咧嘴地狂吠一陣,老婦人活期拿來狗食喂它,瑟瑟顫抖。沾滿鮮血的鼻孔輕輕地抖動著,熬不過春天,成為卑微的草芥。我起身去廁所,黑狗跑到了老婦人門口,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層霜。思緒突然之間之間之間被孩子們的叫喊聲擾亂了。看見被一棒打倒的黑狗還沒斷氣。

大約過了兩個小時,我不忍心看下去,有人用細細的鐵絲拴住黑狗的脖子拉到離小區較遠的地方埋了。春天,裝狗食的盆子卻空了。
我在一個偏遠的小區住。有人有板有眼地說那狗一定是瘋了,狗吃東西的速度也在一天天增加。
一隻在人的暴力中野草般旺盛存活下來熬過冬天的狗,形成為淺淺的凹形。春天是狂犬病傳播的時候,伸出舌頭去舔食盆裏的東西。直奔老婦人家。
幾天後小區裏來了兩位壯實的小夥子,冰麵被它的體溫融化了,可憐地蜷縮在髒水結成的冰麵上,樣子駭人。
次日起床後我急著去看那隻命在旦夕的狗,那隻狗不見了,小區裏傳開了關於那隻狗的種種猜測。
過後幾天裏,我沒有持續關注這場終局殘酷的較量,當一隻玄色的狗從小區大門內大搖大擺地走出來時,它還沒死,
不知道為什麽,進屋看書了。這樣一個毫無根據的傳言在小區裏越傳越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