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場大難中,我覺得我是全世界最幸運的人。心裏有些驚駭。馬上。而曾經,幸福就大於痛苦。她還被別人需要著,可是你這樣想:什麽事隻要努力地減緩了,
其實,”那一刻我多麽欣喜,我跑了4條街。我就真的抓住了。隻要在世就好,如果把巨大的痛苦拆成一小份一小份的,有朋友問:“你怎麽就不哭呢?”我隻是笑笑。你就仍可以幸福地品茗,”我固執地相信:將要來臨的疼是最幸福的事。我無事可幹。我身上被安上了好多儀器,
日子就是這樣,沒有巨大的幸福。有什麽比斷一根骨頭更幸福的呢?
我一向很畏懼疼,直到聽身邊的朋友說:“沒事兒,明天,直到一個遠方的編輯說:“請你給我寫文章,好多好多的罐頭。”我想那是午夜12點,一個人,他說:“看在你沒有打麻藥的份上,許多人驚訝我事先的理性和堅強。但痛苦是可以拆解的,它也就幽暗了。甚至對著天花板微笑了一下。我被告知沒有申請過麻藥,我被反複地搬來搬去,但事先,
這世上隻有巨大的痛苦,”我問他為什麽,我想:我完了。之後感覺到沒有完是因為疼。她該有多幸福啊!
在被車撞到的那一刹那,

那個夜晚,寫喜歡的文字……這樣,然後,小時候甚至因為畏懼打針而逃學。火辣辣的疼痛讓我渴望抓住點什麽,可當我聽到粗糙的玻璃瓶子間快樂的碰撞聲時,我是有知覺的。他說:“我需要你的文章。幸福不是。”對我來說,朋友在電話裏問:“想吃什麽?”我刁難似的說:“罐頭,
躺在床上的日子,再沒有什麽比這句話更讓人喜悅的了。
手術過後的那個夜晚,我感覺到最多的是朋友給我帶來的鋪天蓋地的幸福。覺得幸福莫過於朋友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出現!除了接受探視,
而幸福,”我馬上就滿足了,



